“喂,我说你有完没完?小女生上厕所吗非得拉个人陪你...”
隧道内,尾眀用灼烧的穗铁棍一根根敲碎冰锥,开辟了一条狭窄的通道。
“运输车都快开走了,待会我们得自己回去,我不认得路....”
“一个月前你开运输机的时候要想到这点就好了。”市楠双手环胸埋汰道。
“这个我没什么好说的...但是我一点不后悔...因为如果没有落到西十五区,我也见不到尾巴。”
“嘁,跟师父一个样...”
前方挡住了一个较大的冰锥,尾眀敲砸几下无果后将铁棍插进地底,将它翘了出来。
“这东西质量还挺好的,以前我就在想...能不能抓几个艾尔玛去土木工程那当苦力。”
“省省吧...”尾眀反驳他。
“今天之所以有惊无险,是因为他们对自己太自信了,离地脉那么远还跑过来打架.....”
尾眀停下动作,用喷火枪将前方的地面烧一遍后再继续敲了起来。
“要跑到中区那里,别说盖房子...站都站不起来。”
“所以...要我说,等战争结束后,就在西边留几个当家畜养起来,让他们感受一下人民企业家的剥削...”
尾眀说完,又摇摇头。
“不对,还是太仁慈了。”
“他们每一个都该挫骨扬灰....不得好死!”
尾眀脸上露出阴森森的邪笑,市楠在旁边咽了口唾沫。
“你变成这样...我也能理解。”他叹了口气。
“如果...我是说如果...十几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,你现在会干什么?”
闻言,尾眀思考了一会。
“像我父亲一样,应该还会参军吧....”
“不过我会变得怕死,所以不来前线了。”
随着最后一根冰锥被打碎,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。
寒风猎猎作响,远处依然是绵延的山脉,但是相较之前要平坦许多。
“我记得这一带可没这么冷的。”
市楠搓了搓手。
尾眀走向前,拔出了立在地上的红错。
“以后可得好好干....我可是专门为你过来一躺,在你之前的二十多个弟兄都没这待遇。”
尾眀拍了拍上面的尘土,抚摸着刀柄说道。
“你怎么不给它配把刀鞘?”见尾眀拎着就打算回去,市楠疑问道。
“本来八十多斤就够重了...你想压死我啊?令一方面,这么长...打架的时候拔起来多麻烦。”
尾眀将手放到刀刃上撮了一下,没什么事。
“反正一点都不锋利,不施加术的话与其说砍,不如说砸....除了硬一无是处。”尾眀开始迷之嫌弃。
“我倒挺想要的...拿着长辈分。”
“好了,去据点。”尾眀没理他,朝着南边走去,又回头问道:“对了,尾巴没事吧?”
“你还真是三句不离...”市楠摇了摇头,“放心吧,没受伤,跟着开司早就撤离了。”
市楠快步跟上去,靠在尾眀的肩膀上欠揍地说道。
“喂...你老实说...这一个月到哪一步啦?小萝莉什么的可玩性一定很高吧...”
尾眀抓住他的胳膊,一个过肩将他摔在地上。
“哦哦我懂了...原来你是纯爱养成党啊....只摸头不禽兽对吧(笑)!?”
“你这家伙找打!!”
......
尾巴趴在车窗上,担忧地看着远方的山洞。
运输车颠簸地在公路上行驶,即使在山地,司机也毫不认输地将车速飚到了一百码。
她戳了戳旁边的开司。
“怎个事?”开司转过头。
阿眀一个人留在那会有危险吗....
尾巴不太熟练地用手语比划。
“放心吧...只要地脉没出问题那家伙在这一带基本是开无双的...况且还有市楠陪着他呢。”
开司拿烟在关节上敲了敲,将烟草压实。
他将其叼在嘴上,看了眼尾巴...最终还是没点。
“不过在新的运输车接到达之前,他们得自己走一会了。”
今天好像有很多人受伤了。
我能帮什么忙吗?
尾巴又问道。
其实在出发之前她就知道,阿眀是过来打仗的,结果她非要无理取闹,让阿眀带着自己一起....
在火车上,阿眀战斗时还要担心自己这边的情况,分明是拖他的后腿了。
“你好好活着就是帮到尾眀啦...”开司叹了口气,没有道破其中的凶险。
小姑娘...你是没见着那满满当当的运尸车有多吓人。
“这样...啊...”
尾眀的眼神黯淡下去。
我真的只是个累赘....
“哎哎哎你别哭啊!我不是说你没用的意思...”眼看尾巴失去高光,开司手忙脚乱地想要安慰她。
“要不这样...我教你几个简单的包扎技巧,回到据点后你帮忙给受伤的战士们治疗....”
开司想起第七区遇袭后,医院人口紧张,自己当过一段时间的后勤,有一些医疗知识。
“啊...”
真的吗?
“真的...最近这边在打仗,每天都要好多人受伤呢...你要真想为那家伙分忧,就去战地医院当护士吧。”
开司的大脑飞速运转...他在脑海里一遍遍排查自己这么说的后果,战地医院就像没有壳的鸡蛋...里面全是老弱病残....艾尔玛没事就要过来捣一下....如果哪天这个小祖宗在医院出事了,尾眀那家伙不得....
“谢...谢...”
尾巴双手合十,冲他笑了一下。
嘛...算了。
开司无奈地摇摇头,从包里掏出一根可乐味棒棒糖递过去。
“那你也得保证...注意自己的安全。”
“嗯嗯!”
......
“你没有从医的经历,就先最基础的包扎开始做起吧。”
回到据点后,开司要来了一些简单的医疗用品。
“首先,对患者伤口进行消毒,需要用到酒精,这时候患者会比较疼,你要安抚他们的情绪。”
能不疼吗?
尾巴呆呆地问道。
“受伤怎么可能不疼呢...不过倒是有一个方法。”
开司用手握住尾巴的手臂,随后尾巴感觉暖暖的。
“用玛娜覆盖伤口,可以分担一些疼痛感,不过正常人体内的玛娜只够施展几次,就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了,反正他们都是军人,忍一下又死不了。”
......
是...这样吗?
尾巴看着大腿上一处二十厘米的刀伤,克服心中的恐惧,将手轻轻地盖在上面。
“哎...小姑娘!你这是....”躺在病床上的伤员刚要忍痛,突然发现伤口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。
一阵暖流包裹了他。
成功了....
尾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。
果然像开司哥哥说的那样...身体好累。
她强打起精神,伸手去拿绷带。
“小姑娘,这点伤我又不是忍不了,不用这样勉强自己...”病人有些担忧。
“没事...”
尾巴冲他摇摇头。
阿眀这个时候应该在工作吧...我也得加油才行。
......
“然后在伤口上涂上药膏,包扎好就可以了。”
开司给尾巴示范了人体各个部位的绷带绑法。
尾巴照着他的样子做了一遍。
“哟,学的挺快。”
开司将三根手指和左手的大拇指并排对准。
“我再教你一招,如果有病人情况比较紧急,伤口大出血什么的....你就做出这个手势,然后扣下手指,两手平摊盖住伤口。”
开司示范一遍后盖在了尾巴的肩膀上。
“好好感受一下,最好能把玛娜的流向记住。”
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在肩膀涌现,错综复杂。
“这是涡流手,尾眀那家伙擅长,我只会些皮毛....”
“它可以控制玛娜的流向,如果是四周空气中的玛娜,考究的是熟练度与相性,对自身需求小:如果是体内施展,则需要消耗大量玛娜。”
说罢,开司调整了一下呼吸。
“我只能施展一两次,普通人用一次估计就要倒了...你一个小姑娘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尽量别试。”
“嗯!”尾巴暗暗记住,点了点头。
“对了,既然都到这了,我再教你一招防身的。”
开司掏出了一根铁棍。
“这根棍子上面掺杂了穗石粉末,我们一般用它抵挡艾尔玛的术....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,光是冲击就能把你炸成灰了。”
“所以,如果遇到危险,你就往穗石制作的武器中不断注入大量玛娜,穗石受到刺激会暂时形成一个瓦解术的阵。”
“我们一般会摆上好几个阵眼,这样可以节省消耗,但紧急时刻一个人挡个一两秒还是可以的。”
开司指向尾巴手中的铁戒。
“尾眀给你的那个就是穗石做的,而且纯度可高呢....好了,玛娜消耗的差不多啦,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睡觉了。小家伙,别人问记得告诉他们我干了一大堆正事哦~”他打了个哈哈,向住宿去走去。
“谢....谢谢...”
尾巴追上去,再次道了个谢。
“不用谢我...我之前不是答应要帮你追那块楞木头嘛....”
“欸?”
尾巴愣在原地,想不出两者有什么关联。
“你傻啊...哪天尾眀那家伙身负重伤、神志不清...你在他旁边悉心照顾....等他醒来的时候说一句‘幸好有你在’....然后你顺势攻上去亲他一口,先这样....再那样....”
“然后你俩不就.....”
开司在门口手舞足蹈,作了个看不懂的手势,一脸坏笑。
“......”
尾巴默默走回房间,关上门...
然后将头埋进被子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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